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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茵场上有零星几个人在踢球,都穿着类似易衡穿过的运动款式的服装。

易衡衬衫外穿着无袖毛衣,整个人都显得分外柔和,他一手在身后撑地,一手握着她的,微风把他的碎发吹得散开几缕,盈月靠在他肩头,抬眼看着他的侧脸,轮廓清晰,骨肉流畅,唇珠饱满,难免感慨造物主对他的偏爱。

“你总是这么看我。”他垂眼,睫毛上镀了一层光。

盈月忍不住脸红,移开视线,小声狡辩:“哪有。”

“在船上你就这么勾引我。”他慢悠悠的指控她。

“我没有!明明是你”

盈月觉得自己冤枉死了,明明在船上时他对自己嫌弃的很,自己也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了,怎么就勾引他了,说着便要把手挣脱出来。

易衡看她恼羞成怒,嘴角的笑意漫出来,把她箍在怀里,不许她站起来。

“是我的原因,你每次这样看我,我就想亲你。”

他因为抱着她,换了个姿势,背着光,原本的茶色的眸子看起来又深又沉,慢慢收了笑意,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到她的唇上。

盈月不自觉的咬唇,甚至有种她是他餐点的错觉,忍不住抬手挡在他们之间。

可他的靠近无可阻挡,她的手指陷入柔软的白色羊绒毛衣之中,紧贴他的胸膛,心跳稳健有力的透过布料传达到她的手心,仿佛是一种信号,难言的感觉从手心流窜到肩膀,麻了半边身子。

清风朗日,绿茵如海,盈月坐在他的外套上,同他十指相扣,唇舌相接。

这个吻温柔又漫长,鼻端萦绕同他独有气息混合着的青草香气。

盈月忍不住睁开眼,他的皮肤质感、眉形毛流、温热的体温甚至峦动的唇齿肌肉,都让她着迷,从心底升腾起陌生又熟悉的悸动,几乎想要坂依基督,恳请上帝将现在的光景亘久留存。

不知今夕何夕之时,一道带着“咔嚓”脆响的刺眼的光芒扰醒了两人。

是个穿背带裤的黄头发绿眼睛洋人,手里举着个黑黝黝的机器。

易衡随手拍了拍盈月的头,起身去跟不远处正面带笑意看着他们的洋人交涉。

盈月抬起手背擦了下唇周的水光,面颊、眼周、耳廓都泛着潮红,配着白皙的肤色,有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可口,附近的几个中场休息的球员都往这边张望。

易衡往一边移动几步,正好挡住了他们的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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