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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起手机后她去厨房,大清早讲了太多话,有些口干舌燥。

但是手还没摸到杯子,凌漾就看到水池中泡着一个杯,而边上的料理台上,一盒没有收拾好的药片丢在那儿,上面开头的“退烧”两个字醒目地挂着。

凌漾愣了愣,伸手拿起来,药片拆开的,上面说明书写着一次三至四片,而已经被拆了六片出来了。

凌漾回卧室时,床上已经没了男人的身影,浴室有水流声。

她盯着那个有影子晃动的门一会儿,又看看那个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,犹豫了几分钟,最终缓缓迈开腿,继续去收拾。

周颂出来的那一刻,就恰好见她从衣帽间里搬出几件衣服丢入行李箱。

他站停在浴室门口,静静看着这一幕,眼神怔愣……

凌漾说是收拾,其实是做个过场,她东西太多了,一下子一个箱子根本收不完。

她要做的,只是把分手的事情圆满进行,搬东西了,就算是真的要断了。

见他出来,她把拉链拉上,朝他走过去,伸手摸了摸男人的额头,再碰了碰自己的额头,虽然比她的还是要热一些,但是应该没大碍了。

“你昨晚发烧了?怎么没跟我说?”她问。

周颂对上她忧心的视线,静静看了好半天也没说话。

最终还是凌漾忍不住开口:“阿颂……”

“跟你说干什么,我也不难受。”他转开脸,在床边坐下,弯下脊柱,双手撑在膝上。

凌漾看他很是疲惫的样子,想起昨晚下班吃饭的路上,他身子就发烫,开玩笑的揍他他就控诉她用力,她以为他开玩笑的,早上也是,以为他是装模做样骗她的。

要是两人气氛正常,他就是再不舒服,被她怎么揍也不会说疼的,现在就是故意说出来,惹她心疼的吧。

但是她昨晚到早上都不知道他不舒服,现在人还说他也不难受……闹别扭呢。

凌漾上前去,愧疚道:“阿颂,你还难不难受?”

他忽然直起身子,把手穿过她腰后把她搂住,紧紧搂住。

也没说什么,就这么抱着她,脸埋进她怀里,动也不动,也没有一丝的放松。

凌漾心里像一根丝线缠绕住,勒紧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

她像当初两人在一起之前,见他不开心,难受时,有些无奈地跟他说——那你说怎么办啊,姐姐也不知道,我也没经验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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