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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，一家高级酒店的大堂里，顾辰坐在圆桌的主坐，周围都是和他共事许多年的老同事们。
他们都有些醉了，作为老师，竟然也开始谈论学校里的学生了。
一个男老师说：“你们知道吗，上个星期，高二那个混头搞大了一个女生的肚子，那女生还没成年，家长说要把那个混头告上法庭。”
一个女老师啧啧摇头：“那个混头我听说了，家里是海城的大人物，直接给了那个女孩家长一笔封口费。事情就这么了结了。”
“唉。”老师们对于这些事情其实也是见怪不怪了，但他们大多数从小城市考上来的贫苦学生，虽然见多了这种上流权贵的肮脏事情，难免还是会觉得唏嘘。
于是自然而然把话头转向了顾辰，女老师说：“有时候我真的会反思自己能不能配当老师，真羡慕你顾老师，说不干就不干了，再也不用看那些权贵脸色了。”
顾辰从刚刚起就一直低着头吃菜，不想参与他们的话头，他性格一向死板腼腆，和这些老师一起工作了这么久，还是不怎么能聊到一起。
见话题转向他，只好放下筷子，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心：“那女生，还好吗？”
所有老师都愣了一下，互相看了看，道：“这……我们倒不清楚，据说是退学了？”
“是吧，遇到这种事也只能退学了。怪可怜的。”
“学校也不管，我们老师也帮不了什么，唉。”
顾辰揉了揉鼻子：“既然家长拿了钱，不如给他去别的城市再找个高中，我觉得还是得继续上学的，毕竟普通孩子还是女孩子的话，读书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老师们面面相觑，不知道怎么回答，只是看着顾辰，都觉得他这么多年还是这么，一言难尽。
顾辰也发现自己有些扫兴了，站起了身，道：“抱歉失陪，我去趟洗手间。”
走出餐厅，顾辰走到前台，问站在前台的服务员：“您好，请问你们这边有那个吗？”
前台眨了眨眼，不解：“什么？”
顾辰挠了挠头，只好凑近前台说了两个字，只见前台小姐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，再看顾辰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，看起来在内心蛐蛐这个男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，但还是红着脸从保险柜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，递给了顾辰。
“赠送的服务，不用给钱也不用还回来了。”
顾辰礼貌接过，顿了顿，还是没有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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