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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净恩又失眠了,因为同一个梦,反覆做了上百次。

有一个女孩,全身溼淋淋的背对着她,站在海岸边,看着太阳东升西落,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没有任何情绪上的起伏,如同海平面一般,毫无波澜。

按理常规来说,这样的情形是不可能会发生,然而乔净恩却整整一个月,与这个梦共生共存。最初,她以为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过几天就没事了。没想到,连梦境也要与她作对,每日每夜,乔净恩都会站在远处陪着女孩,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。

女孩好似在等日落,以及等一个不会实现的奇蹟。

「净恩,该起床上了,」房门被敲了几下,黄瑜在门外喊着:「早餐准备好了。」

乔净恩应了声,拿起发圈扎了个马尾。

今天依然是黄瑜载她上课,好像成了习惯,习惯每天早上来敲她的房门,喊她起床,在吃完早餐后,又顺路载着她上学,回到家也会有一桌好菜的等着她。

美好的像个假象,塑造出来的假象。

「净恩,学校到了。」黄瑜喊了看着窗外看到出神的乔净恩。

「好,谢谢。」乔净恩解开了安全带,准备下车时,黄瑜又喊住了她。

「净恩,以前的事,妈妈很抱歉。」

乔净恩没答话,确切点来说,是不知道该答些什么,因为她不是黄瑜的女儿。最后她随意回应了句:「我先去了上课了。」便草草结束了话题。

乱哄哄的教室,惹得乔净恩心烦意乱,英文老师进门后,扯了个生理期来,肚子疼的谎言,就逃出了教室。按照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个性,肯定是不会乖乖到保健室,乔净恩偷偷摸摸像个小贼,来到了空无一人的美术室。

乔净恩看着画架上的画板,发愣了好一会儿,都仍未有头绪。分秒流逝,时钟滴答作响,没意识到过了多久,乔净恩终于拿起了画笔,第一个笔触所沾染的顏料是红色,不是鲜血般的正红色,而是带有橘调,如同日落般的橘红色。

人在专心做一件事情时,心会特别的平静,时间的流逝也会变得没有意义。

将乔净恩拉回现实的是一道人声,嘹嘹嚦嚦,在不自觉流入了心砍。

「原来你会画画。」尉迟云双手环着胸,倚靠着门边,「怎么不加入美术社?」

「画兴趣而已。」乔净恩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会被逮个正着,连忙放下画笔,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想把画作给撕毁。没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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